聂一倩筹备婚礼这段时间,吴青山给家里送来了超乎他们预料之外的柴火,聂一倩不好意思的多给了他五个铜板。
吴青山说什么也不肯接受。
“吴大哥,请你务必收下,不然你家的柴火以后我们都不敢买了。”聂一倩手里拿着铜板心情复杂,想把钱硬塞进他手里,但是碍于男女有别,一直这么僵持着。
“别的本事我没有,你让我帮我也帮不上。身上一把的力气还是有的,只能给你们尽这点微薄之力,你再多给我钱,就是看不起我,柴火不卖给你们了。”吴青石快速的摆动着双手拒绝道,只收了一开始讲好的三十个铜版。
“这个便宜也占的太大了点,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他的呢?”聂一倩退而求其次的想着。
最后聂一倩想起还有两床旧棉被搁在屋里放灰,问道:“我们家还有两床用不着的旧棉被,不知道你家需要吗?”
“这个我可以收下,真的是你们家不要的吗?”
“是我们家以前给长工用的,现在也没有能力请长工了,放在耳房里一直没有用。只是不知道你嫌不嫌弃。”
“感情好,这个我要了。”吴青山摸了摸头,憨厚的笑了起来。
你来我往,聂一倩与吴青石就这么建立起了友谊的长桥。
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,聂一倩的婚礼还是如期的举行了。
兜里没有一个铜板的聂一倩,东家赊,西家欠的,在一堆不怀好意的眼神下,热热闹闹的举行了。
为什么会说是热热闹闹呢?举行仪式那一天,聂一倩只请了媒婆与洪掌柜两个人来,想着简单的走一个流程算就完事了。
奈何她最近干的事儿,一桩桩一件件,全成都成为了长河镇的热门话题。这个缺少娱乐项目的年代,聂一倩的一举一动突然成为大家追逐热捧的事情。
茶余饭后议论纷纷,成为了大家热议的话题。让很多闲着没事干的,备加关注。
“竟然有人愿意,给一个刚被退婚的女人当上门女婿,太不可思议了,这男的得多熬糟呀?”
“听丰庆嫂子说是个脑袋有问题的,长的鸠形鹄面,臼头深目。弱不禁风,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跟个弱鸡子似的。”
“我听丰庆嫂子说是个八字奇差的,克妻克子,孤独终老。”
“她嘴里的话十句有十一句都不能信,还是用自己的眼睛耳朵:看看、听听,拿到第一手消息可靠。”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敢当一个妇德有亏人家的上门女婿,好也好不到哪里去?”
全镇子的人都议论纷纷,十月初二,天蒙蒙亮,各家各户都早早的收拾妥当,七大姑八大姨的就自带瓜子花生,呼朋唤友向聂一倩家扑来,想看看传言中的极品上门女婿。蜂拥而至,抢占最佳视角,等待着婚礼的开始。
明星大腕也不过如此,聂一倩举行婚礼这一天,竟然出现了万人空巷围观聂家的景象。
“我说聂姐儿,你这不是帝后命堪比帝后命!谁家姑娘出嫁也达不到这种效果?今后的日子一定会顺风顺水,红红火火,大福大贵,财源广进,早生贵子。”程媒婆笑呵呵嘟噜道,脸上的笑纹肌褶子又增加了三条。
“呵呵,借你吉言。”聂一倩也没有想到自己简单举办个婚礼,一桌人没请,却把全镇的人都给招过来了。
两人在证婚人洪掌柜的祝福下,简单的拜完堂,聂一倩就把宋玄逸给送回屋里。
“上门女婿确实是弱不禁风了一点,但是长的还挺好看的。”围观的七大姑八大姨磕着瓜子儿,重新开始,议论纷纷。
“辛苦了,你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吧!我出去把外边那帮人打发走。”
聂一倩帮宋玄逸换了一下衣服,就走了出来。
“想不到呀,想不到这个姑娘的吸引力如此之强。”宋玄逸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想着,他也被院子外面,人摞人,爬墙的爬墙,爬树的爬树的景象给震撼到了。
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。自己好像也被她吸引了,眼睛无意识的围着她转动。”
聂一倩急匆匆走出,看到围观的众人还没有离去的意思,聂一倩走到院子中间,不卑不亢对着四周围观群众弯腰各行了一个拱手礼。
“小女子聂一倩今日举行婚礼,无才无德,承蒙大家看得起,百忙之中特意来观礼,心中感激不尽。”说到这里,停顿下来,再次,给四周围观的群众弯腰行了一个拱手礼。
“家贫没有能力准备酒水招待大家。观礼结束,略备了一点儿瓜子花生喜糖,聊表寸心,现在让家人分发给大家。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与祝福。”挥手示意小翠与谦哥儿把把准备的瓜子,花生喜糖撒到人群中。
聂一倩端庄的站在院子中间一直,言谈举止自然,不拘束,一抬手,一转身,豪迈大气,庄重。
在场观礼的所有人,都被她的一举一动震撼心灵,吵吵闹闹之声突然消失,突然爆发。
“新婚快乐!”
“早生贵子!”
“百年好合!”
“大福大贵!”
不管刚刚带着什么目的而来的,现在祝福之声此起彼伏。心里无一不在祝福着她,作为证婚人的洪掌柜更是对聂一倩另眼相看。
洪掌柜眼睛雪亮的评价道:“聂家大姐儿眼神里面没有一点贫寒的懦弱,屈服;自反而缩,虽千万人,吾往矣。尽显大家风范。
“这个姑娘,注定了将会有不平凡的一生。这个长线投资,完全正确。”洪掌柜礼貌的与刘氏,聂一倩,聂一谦一一拱手告别。
“多谢红掌柜的鼎力相助。”最后聂一倩再次对他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。
真心实意的感谢,他是自己重生以来,非亲非故,对自己帮助最大的一个人,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回报他。
“呵呵,举手之劳。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,我就先回去了。以后你有什么需要,尽管到当铺来找我;我不在,就让小伙计帮你,今天回去我就给他们打招呼。”
“啊!多谢,您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。”
“呵呵,我先回了。”洪掌柜目的达到,满意的转身离。
第二天,聂一倩在屋里给自己叮叮当东的捣鼓了一番。手上还假模假样的练习着掐指一算动作。
最后整理妆容:“满意。”
“我的妈呀!你这是啥造型啊?唱的又是哪一出戏呀。”刘氏惊呼,吓得手中的葫芦瓢都掉地上,从厨房跑了出来。
“完了,大姐儿失心疯又犯了。”刘氏扭头看见新姑爷宋玄逸立马把嘴捂上。眼珠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希望新姑爷没有听见。”
所有人都被刘氏的惊呼声给吸引,冲门而出,对聂一倩的这个造型异口同声一这一句话。
“哎呦,我的个天。”
“聂一倩,我滴个天呐,你跟我成亲就是为了去装扮成为一个丑八怪啊!太浪费我的牺牲与期待了,让我说你什么好?还以为你会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去绣花,或者编织什么的,你竟然弄了个麻衣神相,神婆一枚,你啥时候学会这些的?”宋玄逸手上的书也被惊掉到地上。
“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,相信我,我将是神婆界里的扛把子。”聂一倩再次用右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,抹额,黑色青花包头布。
后脑勺挽了一个大大的发髻,上面插了一根木棍子,当做发簪。
黑色的抹额上绣着青色的木棉花,右边眉毛上还贴着一颗大黑痣,发黄的脸蛋儿,一下子年长了不下十岁。
被她这么一捣鼓,二八年华立马变成三十岁向上中年妇女。黄色包边的黑色窄袖对襟衣服,黑色宽腿裤,黑布鞋,上面同样绣了一朵木棉花。
“小姐,你前一段时间让我做的衣服,原来是自己穿的呀。”小翠惊讶的问道。
“那是当然的,我穿着好看吧。”
小翠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,低下了头。“早知道我就不做了,太让人伤心了。”
“小翠是想说但又不敢说,她不认识你了,你这形象白瞎了她的好手艺,这么精美的木棉花,可惜了。”宋玄逸挺拔俊逸的站在屋檐下,现在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她,这个女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,除了震撼还是震撼。
“震惊吧!要的就是这效果,不然怎么能突出看相算卦的神秘感!”
“呵呵,神秘感我是没有看出来,怪里怪气,丑拒,浪费了小翠的好手艺。最后提醒你一下:唬人可不是看你的外表,瞎蒙乱说很快就会被人给揭穿。”
“这你就多虑了,算卦不就是个心理学的活吗?算不准,我还不会学其他神棍的样子,模棱两可的忽悠两句。”聂一倩没有一点胆怯,眉眼间全是兴奋之色。“我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。”
咱可是学心理学出身的,阎天尊还给了咱的一个断人生死的特殊技能,外加赠送了一个观人气运颜色的能力,不说百分之百准确吧!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绝对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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